17.所謂顏思齊的胡說八道
明帝國提到顏思齊的正式記載,只有明帝國崇禎八年(1635年)盧化鼇所著《太史李公居鄉頌德碑記》,說:「自天啟壬戌以後,紅夷與海寇顏思齊交訌……」。另外,就是所謂的文史學者,把明帝國的《崇禎長篇》所述「初,海寇鄭芝龍先從海賊顏樞泉;樞泉死,遂有其眾」穿鑿附會,指稱「這顏樞泉可能就是顏思齊」。
現在台灣流傳的所謂顏思齊事跡,都是來自清國江日昇以小說形態全書虛構之《台灣外記》,以及連雅堂(連橫)為了向中國人表示今後誓必死忠所遞交的投名狀《台灣通史》。
《台灣外記》這小說,江日昇1704年所寫,是以部分聽說,再加以發揮無限想像所寫的小說。對照史實,內容錯誤連篇。其中有關顏思齊情節,就是以《崇禎長篇》的「海寇鄭芝龍先從海賊顏樞泉;樞泉死,遂有其眾」,經幻想加以發揮而來。
《台灣外記卷之一》寫:「天啟四年(1624年)甲子六月,有福建漳州府海澄縣人,姓顏名思齊,字振泉,年三十六,身體雄健,武藝精熟。因宦家欺凌,揮拳斃其僕。逃日本,裁縫為生。居有年,積蓄頗裕-----眾拜振泉為盟主----天生每用言挑撥-----日本地方廣闊----若得佔踞,足以自霸----王六平出首----有兵出來擒拿---事已洩漏----飛報造反,王隨傳兵馬齊出----思齊招吶:『快來』!抽起杉板,開駛出口----齊曰:『出來共多少船隻』?天生起來點數,共一十三只。『當各分配支更,聽吾號砲,一齊放洋暫到舟山,再作商量』。衷紀曰:『舟山何用?若到舟山,人都散了。人散則孤立,難以濟事。依小弟管見:將此十三只船,乘此秋風,直駛臺灣安頓』。天生曰:『此言有理』。齊曰:『就煩衷紀、子大二位為頭程,日昇號帶,夜放火箭,以便觀望跟蹤』。天生曰:『如此卻好,暫且過船料理』。眾各告別。十五日天明,思齊船中號砲三響,各魚貫隨行。計八晝夜,方到臺灣。即安設寮寨,撫恤土番。然後整船出掠,悉得勝焉,故閩、浙沿海,咸知思齊等踞臺橫行。一官父紹祖已死,季弟蟒二(後名芝虎)同其四弟芝豹、從兄芝莞附搭魚船往尋,是以聲勢愈大。天啟五年(1625年)乙丑秋九月,顏思齊因往豬朥穛山打圍回來,歡飲過度,隨感風寒,自知不起。與天生諸人訣曰:『共事二載,本欲與諸君取富貴。豈期今日染此重病,中途分別』!天生等慰之曰:『疾病人所難免,時加調養自好,何必過戚』?齊曰:『雖然;奈大數已盡,難與諸君揚帆波濤中耳』!言訖,嗚咽而死。」
以上不僅無任何其他史料佐證,其情節也完全與日本的史實記錄不符。
可笑的是:明帝國末年,唐山人只知有琶侃(Paccan)這一國度,是寫為「北港」,並無台灣這名稱。荷蘭人、西班牙人跟著葡萄牙人稱琶侃(Paccan)為福爾摩沙(Formosa),是表示尊敬的意思。1622年至1628年,唐山人及荷蘭人所稱之台灣(Daiwan,Tayouan)是指福爾摩沙(琶侃)的哆廓(Dorcko,今下營)。1624的陳衷紀,卻能對顏思齊說「乘此秋風,直駛臺灣安頓」? 難道是要攻打荷蘭人?但說的卻是從日本敗逃後的「安頓」!還說「思齊等踞臺橫行」,難道是把當時以台灣(Daiwan,Tayouan;哆廓,Dorcko,今下營)為根據地的荷蘭人趕走了?
而且,荷蘭人在福爾摩沙(琶侃)時期(1623年至1661年),全福爾摩沙到處走透透,記錄鉅細靡遺。如果真有顏思齊、鄭芝龍等大批唐山海盜盤踞在諸羅一帶,說什麼「思齊等踞臺橫行」、「聲勢愈大」,荷蘭人不可能不知道,文獻中更不可能完全沒有提到。所以,這段所謂顏思齊的情節,就如《台灣外記》的其他內容一樣,全是江日昇個人的幻想而已。
連橫是所謂阿舍的子孫,其家族因所謂的漢化過深而轉性貪婪、無恥厚黑。勾結清國唐山人滿官,橫行鄉里;再開煙館販賣鴉片,搜刮財利而變身為所謂的士紳。連橫全身充斥中國式的虛妄思維,有認盜作祖自以為高級的家庭傳統。連橫為了說服別人認他是所謂「高級」的所謂「假漢人」,將福爾摩沙歷史用其妄想改寫,偽造了《台灣通史》一書,做為投靠中國的投名狀,編了一堆漢人移民台灣的謊言,荒謬、矛盾百出。其中關於顏思齊情節,就是由江日昇《台灣外記》裡的幻想,再加以想像發揮而來。連橫杜撰《台灣通史》是在當不成日本人之後,原本是想當作藉以求得當中國人的「投名狀」。但遭視破,只得回福爾摩沙付印。於是,連橫將其偽造之《台灣通史》中,描寫『台灣民主國』抵抗日本據台、爭取建國的「獨立紀」一篇,改為「過渡紀」,藉以向日本人諂媚。
連橫在沒有任何其他資料下,竟於其滿篇謊言的《台灣通史》(卷 29 ) 中,依江日昇的《台灣外記》加油加醋、畫蛇添足,說:「…(余)又嘗過諸羅之野,游三界之埔,田夫故老,往往道顏思齊之事,而墓門已圮,宿草茀焉。烏乎!是豈非手拓台灣之壯士也歟!」;「… (思齊等) 航行八日夜,至台灣,入北港,築寨以居,鎮撫土番,分汛所部耕獵。未幾而紹祖死,芝龍昆仲多入台,漳、泉無業之民亦先後至,凡三千餘人。五年秋九月,思齊率健兒入諸羅山豬打,歡飲大醉,傷寒病,數日篤,召芝龍諸人而告曰:『不佞與公等共事二載,本期建立功業,揚中國聲名。今壯志未遂,中道夭折,公等其繼起。』言罷而泣,眾亦泣。思齊死,葬於諸羅東南三界埔山,其墓猶存。」;「北港一名魍港,即今之笨港,地在雲林縣西。」
看看這「思齊等航行八日夜,至台灣,入北港,築寨以居」!當時唐山人所謂的「北港」是指琶侃 (Paccan,福爾摩沙,Formosa),而「台灣」是指哆廓(Dorcko,今台南的下營),那時候竟然會有「至台灣,入北港」這種事?人一旦無恥厚黑成習,必不用心求知,也就胡言亂語而不諱了。
事實上,《續修台灣府志》:「笨港街,距縣三十里…。港分南北,中隔一溪,曰南街、北街。笨港南街(笨南港)與笨港北街(笨北港)…」說的是,1750年笨港溪氾濫改道,將笨港一分為二,成為笨港北街與笨港南街。笨港被分為南北二街以後,笨港北街劃歸雲林縣(即今之北港鎮),稱為笨北港。笨港南街劃入嘉義縣新港鄉,後稱為南港村。而至1840年以後,笨北港才被簡稱為北港。
可笑的是,連橫竟然能說出「北港即今之笨港」這樣的胡言亂語!事實上連橫根本沒到過嘉義縣、雲林縣,甚至連聽都沒親耳聽過。他杜撰整本所謂的臺灣通史,是依據1914年在北京「清史館」工作時,那幾個月抄錄的臺灣檔案片斷。而連橫在抄錄這些地名的片斷時,並未記下時間,所以時與地到處錯置,甚至顛倒。1840年以後,笨港北街已名為笨北港或北港,日據時期更只稱北港,連橫卻在1914年至1920年杜撰所謂的臺灣通史時,竟然寫出「北港一名魍港,即今之笨港」這般胡思亂想。相信當時的任何其他福爾摩沙人都知道「昔之笨港(笨北港),即今之北港」。
更可笑的是,連橫竟然也能大言「北港一名魍港」!不必說荷蘭古地圖很清楚的將Poonkan(笨港)及Wanckan(魍港)兩地是遠遠分別標示了,清國也清楚記載,笨港在雲林縣;魍港在諸羅縣(今嘉義縣布袋鎮好美里)。清國末期,笨港北街已稱笨北港或北港,一般正常人怎麼會糊塗到說出「北港一名魍港」這般無知的胡說八道?
連橫的這種瘋言瘋語,隨處可見!最悲哀的是,檯面上的台灣聞達士紳,在明知「台灣外記是江日昇虛構的幻想小說;臺灣通史是連橫偽裝假漢人胡說八道的投名狀」之情況下,竟然還執意加以引用,在教科書、論文、戲劇、媒體上到處散播,用來把福爾摩沙人洗腦成華奴化。這是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謬,那些檯面上的台灣聞達士紳,真是無恥、厚黑又渾蛋!
連橫不學無識,胡說八道既不查資料也不打草稿(其實整部所謂臺灣通史都是如此荒誕不經),把笨港、北港、魍港都時空倒置,竟全然不自知。而且,更離譜的是,中國二字被用來指稱支那(唐山),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經由梁啟超創造,才逐漸出現的虛妄言詞,1625年的顏思齊,死前竟能說出「本期建立功業,揚中國聲名」?真是胡言亂語!
再請看這「築寨以居----凡三千餘人」!西班牙人1626年的在福爾摩沙東北角登陸,再逐步前進雞籠、淡水河盆地,人數僅300名左右。以今台南地區為根據地的荷蘭人,還是不惜遠道去襲擊、驅逐。若真有顏思齊、鄭芝龍等三千餘海盜集團於近鄰的諸羅一帶築寨盤踞,荷蘭人會容許有3000多人的海賊在臥榻旁打鼾?更何況,記錄鉅細靡遺的荷蘭文獻完全沒有提到!
再說:如果真有「閩、浙沿海,咸知思齊等踞臺橫行」、「芝龍昆仲多入台,漳、泉無業之民亦先後至,凡三千餘人」,則鄭成功集團怎麼會完全不知東方海上有富庶的琶侃 (Paccan,Formosa,福爾摩沙)這島國?而且,還須等待從荷蘭手中脫逃的何斌,以「福爾摩沙(Formosa,Paccan)田園萬頃,沃野千里,餉稅數十萬,造船制器;荷蘭駐軍不足千人」勸誘,鄭成功才決定逃亡福爾摩沙?可見,所謂的顏思齊、鄭芝龍等唐山人來過福爾摩沙,全然是虛妄的幻想!
另外,連橫既不知諸羅縣有打貓東上堡和打貓東下堡二地,也不知番仔潭莊是打貓東下堡所轄(見《台灣必須復國:埔農續解台灣人迷惑》第十章)。而且,連橫甚至於不知道當時北港這地名已存在80年,還大言「北港即今之笨港」。因此,連橫肯定沒有到過嘉義與雲林一帶。而三界埔在清國是人跡罕至的荒涼區域,連橫更不可能曾去游(遊)三界埔了!也所以,這「余又嘗過諸羅之野,游三界之埔」,必定又是連橫隨便胡說而已。可見,連橫謊稱「三界埔田夫故老,往往道顏思齊之事,而墓門已圮,宿草茀焉」的誑言妄語,全然是因為江日昇虛構的《台灣外記》小說裡有「顏思齊因往猪羅山打圍回來,歡飲過度,感冒病逝」這段胡說八道,而三界埔是人跡罕至的荒野,少有人清楚,連橫就拿來任意延伸杜撰,以為可以避人耳目。
1948
年,中國國民黨官派嘉義市市長宓汝卓看過連橫認盜作祖的所謂《台灣通史》之胡言亂語,就在二二八事件後,調任嘉義市長未久,想到陳儀長官當時將「把台灣人中國化」視為首要目標,他就依連橫偽造之所謂《台灣通史》到三界埔,隨便在荒野中指定一處,說是顏思齊的埋屍地,並且撰寫所謂的顏思齊墓考,豎碑銘文。其實,宓汝卓所寫碑文是抄自連橫所杜撰之《顏、鄭列傳》裡的「顏思齊,字振泉,福建海澄人,雄建精武藝,避仇,逃日本為縫工,天啟四年﹙1624年﹚,思齊與其友楊天生,謀推翻德川幕府,…,思齊謀覆幕事洩,幕吏捕之急,各駕舟逃,衷紀勸其先取台灣為根據地,然後經略四方。從之,秋間航行八日夜,由口湖登岸,至北港,築寨撫番,分汛所部耕獵。……。」
1954
年,有農民彭阿木在尖山頂樹薯園中掘到一把石劍,長約 40 公分、寬約 12 公分,當時好奇的南鄉村村長謝添來及友人陳水永與彭阿木再登上尖山頂查看,發現附近地上,有露出一截形狀類似墓碑的石板。
後來謝添來村長把石劍送交嘉義縣政府邀功。當時的嘉義縣長李茂松因案入獄,由中國國民黨嘉義市黨部主委金輅代理縣長。金輅聽說還有一塊形狀類似墓碑的石板,這是借以和宓汝卓爭搶「把台灣人洗腦成所謂假華人呆奴」功勞的大好機會,得來全不費工夫,可以把宓汝卓比下去,機不可失。於是金輅就前往現場,誑言「這裡不是沒有墓丘,是已經塌成平地,這應是規模不小、埋葬顏思齊的古墓,坐北朝南,俯視白河水庫,是精選的好風水」。下令將周圍平地築墳整理,插上該無銘文的無主石板當墓碑,並在這尖山再立起「顏思齊墓紀念碑」!碑文仍是將宓汝卓胡亂指稱的所謂「顏思齊墓紀念碑」碑文照抄,只是少了「由口湖登岸」這句。這是由於,金輅覺得這句話實在是畫蛇添足,反而是破綻。因為有攀附的所謂台灣士紳告知,口湖並非容易靠岸之地,笨港才是可出入的港口,這「由口湖登岸,再前往北港(笨港)」,不論是登陸的便利性或地形、地域的可用性,都非常的不合理。另外,少了「由口湖登岸」這句話,也可藉以和宓汝卓的「顏思齊墓紀念碑」作區別。
金輅並指使所謂的台灣士紳放出流言,說「當地人稱為大將墓」。真會笑掉理性清明者的大牙。在此之前,當地既然從未有此所謂的「墓」,何來「當地人稱為大將墓」?然而不久,金輅果然還是就高升了!
事實上,三界埔與尖山雖同屬於嘉義縣水上鄉,其實相隔甚遠。這種為了爭搶洗腦台灣人之功勞,不惜前後互相打臉的事,也只有習於厚黑學的所謂中國人才做得出來!
於是,假漢人、假華人當上癮的台灣聞達文史學者,認盜作祖、充斥中國式虛妄思維自以為高級,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中國盜匪集團相互打臉之偽造謊言,當作是「顏思齊開台史蹟」的證據!紛紛延伸出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論述,真是可恥、可悲又可惡!
這些台灣聞達文史學者何不想想,既然他們聯手中國盜匪集團,把顏思齊入台(是琶侃,或稱福爾摩沙)說得繪聲繪影;把顏思齊這個人說得像是個有模有樣的大人物,那麼,隨便堆個土丘就說是「顏思齊墓」,再配一個荒野撿來的石板當墓碑,不是很奇怪又唐突嗎?這樣就能自我催眠?真的是全然呆奴化了!
1983年3月,假漢人、假華人當上癮的雲林縣聞達人士,於北港鎮圓環修建「顏思齊開拓台灣紀念碑」。碑文依1959年的金輅碑文照抄,一樣缺了「由口湖登岸」這句,藉以眼不見為淨。以為避開這句話,就可以擁抱連橫的胡言亂語,用來滿足「顏思齊由北港登岸」的認盜作祖虛榮。
另外,由於見到連橫偽造《台灣通史》有句「北港一名魍港」之胡說八道,隨後不久,就又有假漢人、假華人當上癮的台灣聞達文史學者,也提出顏思齊是從嘉義縣布袋鎮好美里(原名魍港)上岸的妄想。
更絕的是:2011 年 03 月 30日,清明節前幾天,有130多位來自福建、廣東的所謂顏氏後代子孫,組團跨海來台,前往水上鄉的所謂「開台王顏思齊墓園」尋根祭祖。真是「活見鬼」了!這些所謂中國覬覦台灣的統戰技倆,事實上可說是假漢人、假華人當上癮之台灣聞達文史學者引來的。假漢人、假華人當上癮的台灣聞達文史學者,確實可恥、可悲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