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僅拒絕當中國人是不夠的 (也談實際抗日的是台灣義勇軍)
嘉裕先生說:「我的高祖父是1882年從湖南來到台灣,但我是台灣人,我拒絕當中國人。據說我高祖父實為清代總兵,1899在草屯被日軍捕殺,曾祖父續逃入埔里...遂改名為一郎。」
埔農說明:
如前所說,被偽造的所謂唐山公太多了,也都是有時間、地點、事蹟的虛構。這句「據說我高祖父實為清代總兵」,和李筱峰教授家族裡認盜作祖的所謂士紳杜撰之「先祖母的阿公,則是從漳州來,是清朝的武官」,同是一個模樣。這所謂「清代總兵」和所謂「清朝武官」,都是中國式思維下出現的虛妄言詞,僅是眾多被編造的謊言之一而已。而「清國總兵」是高階將領,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記錄。更何況,嘉裕兄也明白,這只是「據說」而已。
事實上,1895年5月15日台灣巡撫唐景崧接到清廷確定將台灣割讓給日本的消息,並得知日本海軍中將樺山資紀被任命為首任台灣總督,即將前來接收台灣。唐景崧、劉永福、李秉瑞等唐山滿官,覬覦台灣庫銀,為了爭取在日軍接收前蒐刮財物潛逃的時間,暗地唆使台灣假漢人所謂士紳的丘逢甲,勸誘台灣人抗日以復國,並偽稱成立所謂的「台灣民主國」。台灣有識人士見這是個機會,又以為可順利取得清國官署的武器和補給,遂紛紛號召組織台灣義勇軍,抵抗前來接收的日軍。5月29日,日軍在澳底(今新北市貢寮區境內)登陸。6月2日,不知情的清廷代表李經芳與日本代表樺木完成交接所謂之台灣(範圍不及琶侃,Paccan;福爾摩沙,Formosa這國度的1/2。另,日軍早已於3月26日佔據澎湖)。6月3日,台灣抗日義勇軍在獅球嶺與基隆的交戰中,犧牲200多人後仍繼續在台北城外圍牽制日軍,原駐紮在台北城外的清國官兵卻已退入台北城躲避。唐景崧6月4日傍晚化妝成老婦,帶著已打包好的庫銀(包括本應發給清國官兵的五萬銀圓軍餉)逃出台北,6月6日搭上德國商輪鴨打號(Arthur),從淡水逃往廈門。丘逢甲隨唐景崧之後,將十萬兩原本要撥給台灣抗日義勇軍的白銀捲走,逃往廣東嘉應。等待日本接管的清國官兵,見庫銀被高官捲逃,分不到好處,甚且薪俸已無著落,氣憤下放火燒官署,廉價賣槍炮,在各處任意放槍、搶劫。6月11日辜顯榮率領艋舺士紳,開城門迎接日本軍進入台北城維持秩序。劉永福一幫人在台北沒撈到銀兩,就一路南下,搜括地方衙門的備餉。劉永福為蒐刮更多財物,甚至曾經在台南發行鈔票與郵票,再捲款由台南逃回清國。其他清國人員,都由日本政府遣返清國。台灣抗日義勇軍在缺乏精良武器又無後勤補給的情況下,仍奮戰了5個月才遭配備精良的優勢日軍擊潰。潰散的台灣餘勇,仍持續四處有小規模反抗。所以,事實上清國官兵是和日軍辦理交接,並沒有清國官兵抵抗日軍。
這「我高祖父1899在草屯被日軍捕殺」,說的應該是1895年8月29日「八卦山戰役」之後潰散的台灣餘勇。而「八卦山之役」是台灣抗日義勇軍對日軍的一次著名血戰。台灣義勇軍數量僅日軍的三分之一,武器老舊且彈藥不足,浴血奮戰下,仍造成大量日本官兵的傷亡。日軍近衛師團步兵第二旅團長山根信成,以及中將近衛師團長北白川宮能久親王 ( 明治天皇之兄長 ) 都在此役中陣亡(日軍為軍心士氣和榮譽的考量,說是病逝)。潰散的台灣餘勇,仍四處伏擊,使日軍疲於奔命,才有後續的搜捕行動。
清國官兵惡人無膽,從來視台灣山地為畏途。無論鄭成功集團或清國據台,台灣人為逃避追殺,都是退入山區。1670年,鄭成功將領劉國軒前往半線(台中、彰化)的沙轆社、大肚社、水里社進行屠殺時,倖存者就是避往埔里一帶。水里社原在今台中市龍井區內,現今的南投水里,是由避居的水里社人留下之地名。以後的朱一貴、林爽文、戴潮春等事件末期,也有不少福爾摩沙人依此路線退避。山區易守難攻,清國官兵不敢追入。是光緒元年(1875年)才有沈葆楨在其《請改駐南北路同知》疏中,奏請「北路同知改為中路移紮水沙連」,然而並未能立即採行。光緒四年(1878年)臺灣鎮總兵吳光亮受命,才開始指令於埔里建築土城,周長約500丈,並有護城河環繞,進出城門得通過吊橋,衛卒日夜輪流看守,也才有清國官兵敢進入駐紮。也所以,甚至到了1947年,228事件後台灣人抵抗中國大軍重砲的二七部隊(臨時組成),潰散後也是退往埔里山區。
所以,這「我高祖父1899在草屯被日軍捕殺,曾祖父續逃入埔里」,顯示貴高祖父、曾祖父絕對是台灣人(Paccanians,Formosans) 義勇軍之一員,並非清國官兵。因為,台灣人退入埔里地區,是避居的打算;清國官兵不可能願意被困山區,更何況清國官兵本就畏懼進入埔里山區。而且,清國官兵不是捲款潛逃,就是被遣返清國,並無漏網之魚。
另外,若要說貴高祖父是1874年解除渡台禁令後,開放來台的工商人員,則這些唐山人是以附籍寄居的流動人口登記。工商人口來來去去,也沒證實過有誰永久居留。而且,清國是另以「附籍寄居」之流寓名冊登記來台的工商人口,不在台灣戶籍名冊之內。日本據台,接收滿清官府的戶籍文書,官兵、流寓遣送回清國,極少數申請暫時留台者, 註記為「清國人」,總數才幾百人,後來也都離開台灣回去唐山。以日本查核台灣戶口的嚴密程度,當時的清國人要入籍台灣絕對不可能!
如果您真是唐山人後裔,埔農很高興您已成為真正的台灣人。但事實是,您的家人因一些片斷謠言而誤會了,懇請務必再仔細察查清楚。埔農完全沒有惡意,只是1950年後被偽造的所謂祖譜或家譜太多了,埔農基於釐清真相的心理,善意提醒而已,敬請包涵。
而這「曾祖父續逃入埔里...遂改名為一郎。」也是離譜。一郎是日本名,日本據台人員都有自己的名冊,若是為逃避入罪而改名,那取名為一郎是最容易被識破的,反而自曝行蹤。而當時所謂熟蕃本島人(就是依個人「主要常用語言」做分別而註記為「福」、「廣」的台灣平地人口)改用日本名是被允許的,人數也有一些,可是熟番改用日本名是由日本據台人員依熟番名冊改記,也不可能有冒名的機會。更何況,貴高祖父若是清國總兵,當時雖然已廢除渡台禁令,家屬戶籍還是必列入清國官兵眷屬的名冊,不可能在日本接收清國官府的台灣戶籍文書之內。因此,以日本查核台灣戶口的嚴密程度,若說貴曾祖父能於日據時期留在台灣50年而不被遣返唐山,是絕不可能的。無論如何,去申請日據時期戶籍資料,是釐清事實的有效辦法,也是最簡便的方法。
在蔣幫中國匪徒惡意偽造歷史的洗腦教育下,眾多所謂台灣士紳陷入「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心理扭曲,異化為所謂的華人自以為高級,充斥中國式的虛妄思維,紛紛認盜作祖。影響所及風行草偃,遂產生「劣幣驅逐良幣」(謊言淹沒真相)的現象。眾多平地福爾摩沙人(Formosans,Paccanians,所謂台灣人) 誤以為自己是所謂的華人。先入為主的觀念已根深柢固,加上現代是權貴肆虐的社會,充斥競爭和比較,大部分人無暇追究與「個人現實競爭力」無關的史實真相。所以,有不少樸實的台灣人才會說:「我雖是華人,但我熱愛台灣,絕不願當中國人。我力挺台灣獨立自主,台灣、中國是一邊一國,這樣就夠了。」
但是,僅拒絕當中國人是不夠的,因為多數台灣人自以為是所謂的華人,這批壓霸的所謂中國亡命匪徒,才能在台灣持續囂張跋扈,所謂的中國也才得以覬覦台灣,世界各主要民主國家更才對台灣的被支那霸凌難以插手。若多數現在的所謂台灣人能明白史實真相,向國際上展示「福爾摩沙(Formosan,Paccan,今所謂台灣) 400年以前本來就是一個智慧樂土的文明民主古國,福爾摩沙人(所謂台灣人)與所謂的中國或中國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台灣被侵略、被蹂躪近400年。蔣幫中國壓霸集團是侵略的盜匪,中華冥國是骨肉無存的屍皮而已」的史實真相證據,則所謂台灣人不再容忍入侵的所謂中國人在福爾摩沙壓霸肆虐,而支那(所謂的中國) 再無任何覬覦台灣、在國際上霸凌台灣的藉口。如此,台灣的未來才會有希望。
否則,如果台灣人不知清醒,繼續自以為是所謂的華人,事實上是繼續給予在台支那匪徒(所謂的中國人)肆虐台灣的口實;也給予中華人民共和國覬覦台灣、在國際上霸凌台灣、隨時意圖侵略台灣的藉口。所以,福爾摩沙(Formosan,Paccan)古今真相隱晦,不少台灣人心理上還充斥著中國式的虛妄思維,是導致今日台灣人國家認同模糊且混亂的主要原由;是造成今日台灣國家處境危殆的禍首!在國際人士看來,這更是台灣人(Paccanians,Formosans)自甘為奴;自己要把台灣(Paccan,Formosa)送給中國。如果繼續如此下去,則福爾摩沙人(Formosans,Paccanians,所謂台灣人)將永遠擺脫不了華奴的悲劇。
福爾摩沙(Formosa,Paccan,今所謂台灣)族人的靈魂已經殘破不堪,敦厚、善良的台灣人又不明白勢態緊急。若照這情形下去,福爾摩沙(Formosa,Paccan,今所謂台灣)民族的命運,老實說凶多吉少!福爾摩沙人(琶侃人,所謂台灣人)靈魂的復甦與福爾摩沙(Formosa,Paccan,台灣)復國之路,令人十分悲觀,更膽戰心驚。所以,台灣人(福爾摩沙人,琶侃人)必須趕快從華奴化的虛妄思維裡清醒,認清「福爾摩沙人(Formosans,Paccanians,所謂台灣人)與所謂的中國人(唐山人,支那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台灣的未來才會有希望。